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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安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都市美女狩猎者

正文 都市美女狩猎者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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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心魄的魅力,只要观者没有变态或者情感畸形,就都不能够忽视或者漠视。

    就比如眼前的宫藤晴子,一颦一笑顾盼之间总能使人下意识地沉迷进去,如果每天面对的都是这样一个模特的话,那么即便技术不那么出众的摄影师我想也是很容易获奖的。

    把我安排在这儿等着三浦真美就离开了,事先的安排就是我来找宫藤晴子这位会长沟通,而她则是去找别的社团联络一下。本来这也是相互扶持的事,看的就是彼此负责人之间的关系,说不准下一回他们也赶上什么事情需要我们站脚助威呢

    不过至于真正的原因我们都彼此非常默契地回避了,很久以前我曾经对她谈起过对宫藤晴子的欲望,在之后她就再也没有问过我之类的问题。我觉得这并不是她就没有一点好奇,但却不知道究竟该要如何面对。

    “还真是很大的压力啊”看着那间小型“办公室”里宫藤晴子盈盈笑语的娇靥,我忽然烦闷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坐了有大约二十分钟,期间宫藤晴子只有两次机会伏在面前的桌子那张纸上写了些什么,但估计也就是十几个字的功夫而已,其它时候都是在接待着络绎不绝的来访者。可即便是如此,在我的椅子左边还有三个人在排着

    宫藤晴子的人气在很久以前我就是见识到了,今天只不过是再次见识一下,只是不知道换个时间换个人坐在那特别的位置上,是不是也总如此地招人待见。

    但这并不是我所消沉的理由,毕竟我与那些一般的腥腥逐臭之徒,还是多少有些区别的。他们对我构不成威胁,也不配称作是我的对手。

    与之相比宫藤晴子的态度就太让人发愁了,就在刚刚接待的这九个人里,六个男生都是在三十秒钟内解决的问题,而与另三个女生则是相谈甚欢。具有如此高的警觉性,可实在是棘手

    “嗯”就在宫藤晴子又打发走了一个,我前面第二个正打算起身走过去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极为突兀地出现,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挤进了前面。“他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我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54、她和他下

    如果问在东大有什么我不喜欢的人,那么我会告诉你有很多很多,有些甚至我都叫不上名字来。但这不需要什么理由,仅凭着第一眼的感觉就可能不喜欢,甚至是讨厌。

    就比如那些自我感觉良好的“恐龙”,怨天尤人的“青蛙”,目光短浅的书呆子,以及那些寡廉鲜耻的教授们,如果光是寡廉鲜耻也还罢了,更有甚者还用肆意的刁难学生来满足那种变态的优越感。我从来不会混同入他们当中,对这几类人我向来都是躲得远远的

    但是能够用“憎恶”来形容,那就有些不一样了,其中必然有着某种道理。有一句话叫作:世上既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静下心来仔细思量,确实称得上是至理名言。

    野森纯智就是我最为憎恶恼恨的一个人,尽管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但我心中对于他那一份怨念却越来越深,越来越炽热。虽然截止到现在并没有到眼中钉的地步,但是用骨鲠在喉来形容却一点儿也不过份

    我之前已经说过爱和恨都要有所缘由,而我自己也并不是一个心理变态者,尽管我也总是乐于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进行谋划。

    作为一个男人野森纯智无疑是优秀的,东大学子只是他诸多身份中并不那么重要的一个,本人相貌英俊有些近似于木村拓哉的气质,仅这一点就足以引来相当多的好感,甚至是拥趸者了。

    至于说到学业什么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据我猜测他并没有将太多的精力放在学业上,不过作为他这种背景来讲分数想必也不至于太难看。毕竟东大这座“象牙塔”也需要有基座的支撑,这世界上绝对真空的环境还真是难找

    这些的一切虽然不免令我有些反感,但也说不上什么,世上比我优秀、优越的人多了,都恨我也恨不过来,那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即便是他有些别样的传闻,那也没什么了不起,都是男人彼此都能够理解。

    可是作为有了这么宽大道路的人还来挤占我的跑道,那就简直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了

    野森纯智这个混蛋不但一天到晚在宫藤晴子身边转悠,还频频地对酒井美莎献着殷勤,刚才说过这家伙外在的条件确实令人羡慕,换做是一年多以前酒井美莎那样小傻瓜的头脑,很难说就会不会着了道。

    在这一点上我也不得不承认野森纯智的高明,取悦宫藤晴子和酒井美莎这种档次的明星美女,不但不会玷污名声,反而增加了一个风流倜傥的亮点。至于他与铃木伊娜和其他一些问题女人,那种近乎于交易的牵牵扯扯,居然几乎没有任何流言蜚语传出来,要不是有牙田和荻原这两只到处乱钻无所不知的老鼠,消息闭塞如我也未必就能够获知这样的内幕。

    就像是一只土狼的领地上不会容忍一只豺狗的出现,我对野森纯智的仇恨发乎本性自然而然,只可惜现在还没有被我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不然我丝毫也不会介意在他的咽喉处来上一口。

    轻轻地眯了眯眼睛我观察着那里面的动静,我的视力并不是很好,虽然也戴着眼镜矫正视力依旧一点二左右还算不错,但里面两人的表情看不清楚外加都是较文雅的人,过于简单的肢体语言更让我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喂我去喝杯水”我轻轻地碰了左侧位置上的人胳膊一下,半是招呼半是叮嘱地算是说了一声。

    “嗯”那是一个长相不算难看,但明显缺乏灵性的女生,照我感受就是一个书呆子气质的典型。她此刻脑袋垂着已经快要扎进手上那叠可以媲美字典的资料里了,很难说究竟有没有听见了我说的是什么。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心地从那类似迷宫般的办公桌之间穿了过去,尽量地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刚才在寻找理由的时候我就发现,在宫藤晴子办公室的同一侧,有一台饮料贩售饥。

    “叮咚叮咚”随着两枚一百硬币塞入投币口,自动贩售机发出了两声清脆而悦耳的提示音,就像是一种收款证明,既是对购买者也是对周围的无关经过者,说不定这种潜移默化的心理暗示就能够造就另一个新的购买者呢

    接着就是片刻的等待,好像是在计算着什么。有时候我也情不自禁地琢磨,这种现代化产物的自动贩售机,究竟和乡村街角杂货小店的贩售老妪有多大区别呢

    大约嗯,有三四米的样子我说的是到宫藤晴子那个小格子间的距离,而且她们那里还没有关上门。

    我平心静气极力地竖起耳朵,与我那有些不济的眼神比起来,我的耳音还是十分不错的。不知道是究竟忘了还是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总之是他们之间的交谈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因而可以断断续续地飘进我的耳朵里来。

    “宫藤你是知道的这个周末我们你说怎么样”正常人正常说话总会有音阶的高低起伏,再加上这间大办公室里时不时的干扰,野森纯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我的耳朵里,只能加上猜测判断出个大概意思。

    不得不承认野森这个家伙的声音也很有魅力,这里既包括音色也包括那一口纯正的东京音,而我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直到如今,可依旧会在个别不经意时泄露出那略显晦涩的南九州腔调。

    听野森纯智的话似乎是宫藤晴子之间有什么误会,正在进行着持续不断的努力解释,当然究竟是不是误会我并不清楚,而且这也不是我应该关心的范围。关键的问题是如果他们之间已经涉及到了“误会”这个概念,那么两人的关系就已经不是一般那么简单,这可实在是一件令人烦恼的事情。

    这就好比你刚刚站在起跑线,却发现对手的距离实际上比你少上一圈,那种郁闷对于任何人恐怕都难以释怀。

    另外就是野森纯智好像还在进行着某种尝试,可能是邀请一类的事情。我很难相信宫藤晴子会接受,不过从她的反应上或许能够进一步确定一些东西。

    “嘎巴”我拉开了手中易拉罐上的铝合金封口,将那罐饮料送向自己的嘴唇,可实际上眼睛里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嗯咳、咳”一股冰凉苦涩中略带甜味的液体顺着口腔冲进了我的嗓子,呛得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向手里的东西扫了一眼,原来是一罐冰镇咖啡。

    这是我最不喜欢的一种饮料了,苦不苦甜不甜一种说不出古怪的感觉,甚至作为故作情调都有些不够资格。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就偏偏拿了这样的一罐东西

    不过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无论是换一罐还是放下都难免引人注意,只能这么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去,脸上还不敢露出过于明显的神色。

    “野森学长,你就是要和我说这些吗我想你是有些误会了”这第一句可能是为了打断野森纯智的喋喋不休,所以宫藤晴子用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儿。随即可能她自己也意识到了可能有些失态,下意识向门外看了一眼。

    我的心中一阵喜悦,从宫藤晴子这短短的一句话里,我并没有听出任何喜悦、得意、愤怒、仇恨,或者其它如此比较激烈的情绪波动。如果一定要在这杯“白开水”里找出些什么的话,使用显微镜或许能够发现些淡淡的厌烦,连提取样本的量都未许能够达到

    这实在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正面的情绪固然会让我别扭,而强烈的负面情绪也说明至少在内心里烙下了一个深深的影子。还是像现在这样最好,他也还站在起跑线上,而且还是个处境不利的外道选手。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愉悦,手里的冰冻咖啡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入口了。

    “喂,这位同学”我正在想得出神,有一只手突然过来在我的肩头上拍了拍。

    没有注意之下我被吓了一跳,身体一个激灵猛地转了过来。身后那人没想到的动作会如此剧烈,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

    “哦怎么了”我的心里有些发虚,小心翼翼地问到。

    这是一个瘦消单薄的男生,个头还比我略略地矮上一些,对于我有些过份激烈的反应他狐疑地上下看了看,然后冲着我晃了晃手上的几个硬币。“对不起,请借个光”他说到。

    “请便”我让开了自动贩售机前的那个位置,借着仰头喝咖啡的动作掩饰着脸上的尴尬。

    我刚刚坐回到原先的座位上,野森纯智就从那间格子间里走了出来,看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豫依旧挂着迷人的微笑,好像一切全都在掌握之中的神情。

    我又偷眼往宫藤晴子那边瞟去,又低下头在那张纸上开始了奋笔疾书,似乎是要把耽误的时间争取回来。她一头乌黑油亮的秀发梳理的一丝不乱,即便是垂下来也掩不住娇艳的面颊,只是因为距离和角度的关系,我还是看不清她此刻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和田同学,现在会长可以接待你了”一个学生会干部翻着笔记本走了过来。

    “哦,谢谢”在我前面的那个女生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资料站了起来。

    55、她和我

    我依旧在椅子上面坐着,不过这一回已经是排在了第一个。向着身后面那七八个等候着的人瞄了一眼,我平白的多出了一份优越感,不管怎么说我是比他们距离宫藤晴子更近了一些。

    “原来每天她就是这样工作的”身边的那些人来人往实在是没有什么看头,我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又回到了那个小格子里,却让我没来由地生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正巧这时候在与宫藤晴子交谈着的,正是排在我前面那个名叫和田的女生,也就使我可以暂时地排除杂念,用比较客观的目光来进行观察和品评。

    应该是说宫藤晴子那种温和恬淡对谁都不远不近的气质,还真是适合这样公共事业的工作。绝大多数人都会情不自禁地被她感染,进而被她说服,并且说不定还会为此而沾沾自喜,完全无法对她的美貌生出那种亵渎之心。

    什么,你说我怎么会有嘿嘿,我就从来没有将自己当作一般人来看过。

    将来宫藤晴子走向社会之后,会是个成功的新闻发言人、大公司董事、电视台政论评论人,还有就是她现在正学习的这一行――外科医生。无论外貌和气质她都会获得大众的信心,绝对是一颗耀眼的社会公众人物。

    相反酒井美莎的美貌丝毫也不次于她,不过说到气质却是令第一眼看到她的人绝对不会想到信任,而是全心全意照顾呵护的那一个类型。

    似乎她的颐指气使应该是与生俱来应当应份,受到这种待遇的男人应该是该感极涕零才是。不是“女王”而是“公主”,这两个概念还是稍稍有些区别的。

    我真是很难想象,她呆在那个小格子间里接待学生来访者,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看来下一次还真是应该找个机会过来看看。

    “你”又是那个类似于路人甲乙丙丁的学生会干部,捧着那个笔记本核对了一下又看了看我。“你就是野间风”听他的语气非常不确定,也不知道是对我的姓氏还是我的身份。

    “对,就是我”我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文件夹从腋下拿到了手里。不要问我这是为了什么,即便是装装样子也得拿上这么一个。

    “那你跟我来吧”虽然脸上的那种诧异并没有丝毫减弱,但是他终于还是认可了我的身份和权利,带着我走向了梦想的比岸我是说小格子间。

    “请坐,野间风同学”我来到宫藤晴子面前的时候她抬起了头,然后站起来招呼我坐下。

    我激动的心情即便是用心潮澎湃来形容亦不为过,不是为了她站起来的动作也不是她亲切的态度,这二者虽然可贵但却是对谁都一样,作为我来讲并不能为此而满足。

    令我感到兴奋不已的是与上次相比,她居然记住了我的名字,这几乎是可以称得上是历史性的飞跃。对比一下那次我心中的压抑和愤闷,现在会有这样反应想必你也就可以理解了

    “镇静啊”我在心里这样提醒着自己,不要把此刻心中的得意和沾沾自喜表现出来。宫藤晴子的如水的目光还在我的脸上游弋,我这样的自我提醒那是非常必要的。

    哦宫藤晴子的目光虽然深邃幽然却并不清冷,用“如水”来形容可能并不是十分的贴切。当然的了,即便是头脑病态的发热,也不会认为那里面蕴含的是一种“温柔”,只不过是比一般人略略亲切一些罢了,或许勉勉强强可以用“春水”来形容吧

    “谢谢”我在她桌前的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将手上的一张纸递了过去。

    “哦”我脸上那缕意味深长的目光终于移了开去,落在了那张纸上,那是一份为比赛要求后援队的申请。

    我终于有了一个比较仔细观察她的机会,虽然依旧不能那么明目张胆,但是这样近距离的机会对我来讲依旧非常难得,至今算上这回也仅仅有三次。

    不知道算不算是我的一种错觉,虽然仅仅是几个眼神和一句话,但是我却隐隐地感觉到今天的她似乎对我产生了几分兴趣。反复回忆着着她刚刚的一颦一顾,竟然有了一些患得患失的惴惴。

    很快地宫藤晴子就看完了那份申请,本来就是一份干净利落标准公式化的东西,并不需要费特别的心思去进行什么分析。可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却使宫藤晴子微微蹙起了美好的眉峰。

    “这件事只怕有些难度,看来你们结城社长还真是雄心勃勃啊”她闪烁着瑰丽光泽的红唇微微噘了起来,那表情足以融化任何的铁石心肠。

    “会长,和其他社团比起来,我们的要求并不能算是多么的过份吧”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不管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毕竟我这次名义上是为了办“正事”而来的。

    “并不算是过份三百人的后援队,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宫藤晴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霎时间我有了一种百花盛放的感觉。

    “咳、咳、咳,会长”我自己也微微有些觉得有些脸红,可既然来了还是得拿着不是当理说。

    “会长这个称呼听着实在是很别扭,你可以称呼我宫藤同学,就像是我叫你野间风同学一样”她突然出言对我更正到。

    “咦”我的心里有什么东西浮动了起来,这算不算是一种说明距离上的拉近呢哪怕是仅仅这种拉近是“陌生人”进展到了“半熟人”,在我来讲也算是一种可喜的进展。但紧接着她下面的一句话,就立刻将我的这么点儿幻想碰碎了。

    “这也是学生会内一般使用的称呼方式,毕竟我们不是什么官员,而是为大家服务而选举出来的自治团体”

    “那么宫藤同学,我并不认为这件事如何过份”虽然这一刻不无失望,但我依旧强打起精神。

    “三百人的后援队还不算是过份”睫毛忽扇中她眸子中光芒一闪,我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兴趣。

    “与每次棒球赛或者剑道大赛的动辄一两千人相比,我们的要求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过份吧”这一刻我的信心莫名地极度膨胀了起来,这种自信表现在语气上竟有了几分揶揄。“我们合气道社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社团,可也算得上名符其实传统技艺的组织,对我们的支持即便是上升到一个文化传承的高度上并不算是过份吧就是宫藤同学你自己在竞选演说的时候,不是也一再强调对于继承发扬传统的吗”

    “你的话自然是很有道理的,但不知道你有没有分析过你们和那些社团之间的差别”宫藤晴子的智慧远远超过和她同龄的一般女孩儿,并没有被我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忽悠住,反而笑眯眯地对我反问到。

    我知道自己的此番前来的任务看来是无法完成了,不过我并不打算就此放弃,换句话说我此次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那不知所谓的任务,实际上我更加享受的是这种“过程”。

    棒球社和剑道社都是东大内部首屈一指的大社团,历代的传承背后具有极其深厚的社会资源,自然可以动用许多的人力、物力来影响其它社团的行为,倒也不能够一味地归咎为学生会的策略偏颇。

    当然学生会也在其中产生了作用,毕竟支持和援助都是相互的,换而言之这也是一种利益的交换。

    这是一种非常浅显简单的社会现实,多愁善感者或许会感觉到悲哀,但我并不会这样想。或许这和我对合气道这门技艺本来就没有什么热情有关,当初加入也只是为了扯得有些远了

    交涉依旧在继续进行着,我不断摆出自己的理由,而宫藤晴子总是能够找到反驳的根据,她的自信与淡定确实显示了一个外科医生的心理素质,可是滴水不漏的严密口风丝毫也不亚于一个资深的外交官。

    我不可避免地感到了一丝沮丧,不是为了没能达成结城彻安排给我的任务,而是怎么也感觉不到应该如何拉近与她的距离。就好像有某种力场散布在她的周围,使人常常不自禁地生出一种无力之感。

    但是要说就此扭头而去我又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下得了这样的决心,宫藤晴子的吸引力并不会因为她的这种性格而减弱,反而是增加了无穷的魅力。

    “荆棘丛中的玫瑰”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自觉贴切的形容词。

    桌子角落处摆着的卡通小闹钟显示过了七分钟,在取得了一些非正式的承诺之后,尽管不那么甘心情愿我也准备起身告辞了。像宫藤晴子这样的有主见的女孩子通常警惕性都非常之高,我可不想在这个环节上就让她对我产生出戒备,那可就实在是得不偿失了。

    “哦对了”她突然用右手的食指在额角点了点,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问到。“酒井同学应该在几个社团中都有很密切的私人关系,你怎么不请她帮你们联络一下呢”

    “嗯”我有些吃惊又带着几分欣喜地猛然抬起头,却正好看到她低垂的眼帘之下,眸子又是闪动了一下。

    56、她

    我用带着几分凝重的步履走出了学生会接待处,大门在我的身后依旧敞开着,说不上喧嚣但很是嘈杂的声音也依旧持续不断地从里面冒出来,长长的楼道走廊里在这一段也陡然失去了宁静。

    这一段的走廊以及楼上还有几个学生组织的办公室,都是很有些影响力的大社团。所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羊群效应在这里体现得尤为明显。

    来来去去有很多人走过,既有不断与路人打着招呼热情四溢的,也有的来去匆匆看上去似乎急着去作什么事情,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一个具备某种政治性的中心。这就是彼此之间的差别,我们合气道社在训练之外要想举行个什么活动,顶多也就是借到某间暂时闲置的教室罢了,就这还不知道要和管理员说多少好话

    “野间风”迎面快步走过来一个熟识我的人,热情地招呼了一声还冲我招了招手。

    “你好”我站下来等着他走到面前,顺手把三浦真美准备的那两张纸申请在掌心团作了一团。

    “怎么啦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似乎是感到我的心情的不畅,那人递过来一支香烟并问到。

    “还能够怎样,不是”我一脸无奈地将自己不顺利的申请简要地说了一下,然后就是适度地抱怨一番运气的缺失和制度的失衡,就像所有那些自怨自艾的碌碌者表现出来的一样。

    “社会不就是这样,你也不必要太介意了”面前的人非常豁达也非常圆通,在知道了我的遭遇之后很是宽慰了几句,既让我明白了自己的浅薄,又没有让我感觉到对方丝毫轻视的情绪,总之具有非常之高的语言艺术。

    在一段简单的交谈之后我们错身而过,我继续地缓缓向前溜达,只是依旧没有想起这个刚刚与我交谈过人的名字。

    在走廊的尽头是一架通往楼上的旋转楼梯,只不过在这个位置上显得有些过于隐蔽,在楼道中心的位置上还有主楼梯和电梯,因而在这里除了个别知道抄近的人之外,也就更多地沦为了装饰。

    旋梯的边上是一面高高的弧形玻璃窗,正好对着这座“回”字型建筑中间,那个小小的花园卡座休息区。

    我走到了窗户前面站住,正对着那面弧形的落地窗。有身后的旋转楼梯遮挡,偶尔从楼道里经过的人一般不会发现我的存在,即便是看到了也会以为我实在欣赏花园里的风景。

    花园里的景致确实不错,秋日里夕阳照射下被风摇曳着的盆栽棕榈植物,在花砖铺成的地面上留下了一片又一片婀娜的影子。在青石砌成的那个小水池子里,几条饱食终日的锦鲤懒洋洋地游弋着,看不出有丝毫烦恼的样子。

    我一个人静静地就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嘴角先是朝着两边牵扯,然后就是缓缓地朝上翘去。

    “宫藤晴子,你也不过就是个女人”一个声音心里这样地对我说着,这声音仿佛就是自天堂中传出的福音,伴随着似乎还有阵阵风铃的声音。

    在刚刚我与宫藤晴子交谈的最后那一分半时间里,她极为巧妙地将话题牵扯到了酒井美莎的身上,听起来似乎是建议我动用与酒井美莎的关系,但实际上我却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是好奇于酒井美莎这样一个可以与她等量齐观的超级美女,是如何与我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牵扯上那种“关系”的

    人类社会的不断进步是源于对自然世界的探索,这里面只怕女人起到的作用是至关重要,因为女人有着男人远远无法企及的好奇心

    “当女人失去了好奇心,那世界将会怎样”这个问题只怕是无解的,因为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虽然宫藤晴子是那样的高高在上,表现出的是那样不同寻常,但她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女人中的女人。

    而我肯定的是一个男人,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就像生与死一样是一个人类社会中永恒的主题。之前面对着宫藤晴子这样一个目标,我很久都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在她的身上我居然看不到惯常女人身上的那些弱点和缝隙。

    直到今天,直到刚才的那一刻我才终于明白,她的身上并不是没有弱点和缝隙,只不过是被深深地掩藏了起来。我要想抓住这些弱点和缝隙,进而一举攻入城堡的核心,那么眼下只有隐蔽着接近再接近。

    我的两只手交叉地搭在了身前,握住十指紧紧绞缠在了一起,仿佛就有什么东西被攥在那掌心处。事实上那里什么都没有,可是我的心里还是这么觉得。

    “宫藤晴子,这一点点好奇心已经像是一条蜘蛛丝粘在了你的身上虽然现在它还是看起来是那么脆弱甚至是若有若无,但是只要假以时日一圈一圈地缠绕下去,总有一天你会无法自拔变成我网中的猎物”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里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自信心瞬间上升了两个等级,如果用电脑游戏的理念来解释的话,该不会是经验超过升级临界点了吧

    这种想法确实滑稽好笑,不过此刻我的心情极好,所以面对窗外的脸上笑容忍不住更加灿烂了起来。

    “野间风同学”一声带着几分意外,几分娇羞,更加有几分慌乱的声音,在我身后的斜上方响了起来,我只一回头就看见了三浦真美那美艳不可方物的娇靥。

    我的咽喉处微微感到有些干渴,下腹部那股热力又开始蠢蠢欲动。凭心而论三浦真美单纯从容貌上来说,比起酒井美莎或者宫藤晴子来,肯定是要差上一到两个等级,但是落在人眼里却肯定是不禁让人最先联想到床的,或许还不仅仅是床。

    仅仅是几个小时之前在桑田旅馆之中的种种绮旎情景,又像是放电影一般在我眼前浮现,这熟女销魂蚀骨的魅力真不是什么人等闲抗得住的。

    “野间风同学”她又叫了我一声,迟疑着走下了楼梯,好像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我最承受不住的就是她的这种神情,恐惧尴尬当中又隐隐带着几分的渴望,或许她这也并不是有意地在勾引我,但达到的效果并没有什么两样。此刻任务的失败带来的些微沮丧已经完全被抛到了脑后,反倒是在宫藤晴子那里取得的进展被无限地放大了,我一心只是算计着怎样的借口逃脱今天的晚课讲座,在外面再过上一夜。

    “我们找个地方去吃晚饭,那家新开的西西里餐厅怎么样”我一把拉住了她滑腻软嫩的小手,凑过去在她的耳边悄声地说道:“给你的舍友打个电话就说是不回去了,我们今天晚上”

    “不要这样”不知道是不是我口鼻中喷出的灼热气息烧出了她满面的红晕,她将脸扭向一边焦急地说到。“学生会的答复怎么样社长可是还等着我们的答复呢”她带着几分做作地这样大声说到,并且使劲儿想要把那只手从我这里抽回去。

    我自然是不能让她那么轻易地如愿,反而手上更加了力气涎着脸咕哝道:“这时候还提那个大猩猩干什么还是多想想晚上再多来几个什么新花样”

    “大猩猩嘻嘻,这个形容还真是贴切呢”一个声音极为突兀地插了进来,带着极为明显地调笑但似乎却并没有什么恶意。我惊诧地猛然抬起了头,却是似笑非笑的醍醐光织跟着从楼上款步走了下来。

    “哦,你”我的脸上一片茫然错愕,但是手上却飞快但不着痕迹地放开了三浦真美的手。

    我自然是不可能忘记这个有着一对明亮眼睛的女人,虽然我们之间仅是见过一面并且那是在几个月前,但是那双可以灼伤人的眼睛却是我永远不可能忘记的。

    经过飞快的计算我判断出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她并没有听清楚我最后说出的那半句话,就算是听见了也极有可能判断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虽不是有心的避讳什么人听到,不过当时因为那种暧昧的气氛,我确实是凑近了真美耳边语音越说越低。

    “这是醍醐同学,茶道社的”三浦真美的心理素质显然不能够和我相提并论,心慌意乱之下只是草草地向我介绍了醍醐光织,而且完全忘了几个月前在我们之间作过的那次引荐。

    “你好我叫醍醐光织,文学部的”她非常大方地走过来向我伸出了手,我也伸出右手在上面轻轻地握了一下。

    看来也许她的性格并不是那么刁钻,我只是受到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影响,甚至可能她也已经忘记了我,不管怎么说在外貌来讲我确实不怎么抢眼。不过我的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打破了,尽管还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已经忘记了我这个人,但是性格可绝对称不上是随和。

    “要说是你们结城社长的形像,嗯大猩猩嘻嘻”她将一根春葱般的手指点在白皙的腮上,眼中满是促狭的目光,看看我又看了看三浦真美。

    “野间风,醍醐同学愿意在后援队的问题上给予我们大力支持”被她看得更加手足无措的真美急忙转换了话题。

    “那真是太感谢了”尽管我也是有些心虚,但是掩饰得比较好。

    57、奇怪的女人一

    广大的和式大厅里虽然没有什么金碧辉煌的装饰,但确实显得庄严素雅,完全是金丝蔺草织就的榻榻米席面铺满了这几乎有十二个篮球场大小的空间,但是却看不见一根柱子。

    也许你会觉得我是有些大惊小怪了,以现代发达的科技要想建城这样的大厅,并不能算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但是如果你是像我一样从外面走过进来,并且稍稍了解一些细节的话,那就一定不会对我这么说了。

    “啊嗨”场上的一声暴喝惊扰了我的思绪,我微微皱皱眉头朝着那边不满地看了一眼。

    那边有两个四肢发达的莽汉在你来我往地较量着,刚刚就是其中一人将对手狠狠摔在了地上,手段粗野完全不合于这里的氛围,当然更不合于合气道的理念。我一直认为合气道的理念必须要秉承东方式的哲学传统,纯暴力的美学观点并不适用,应该是贯彻一种刚柔并济之美。

    就像是眼前的这两个家伙,我几乎怀疑他们和结城彻是一个血统,这样的人去某个工业区的废弃仓库打地下黑拳还差不多,实在是有些玷污了这样的地方。尽管刚刚取胜的是我们东大合气道社这一边的选手,可我依旧只是微微感到了一丝厌烦的情绪。

    我的思绪重新又转了回来,转回到这间大厅的建筑上来。就在上午我们刚来的时候,一个侍者以一种暗藏在骨子里深深骄傲的彬彬有礼介绍,这间大殿完全是以出产在长野县的天然杉木依古法建造,完全没有使用哪怕一根水泥螺栓的现代科技材料

    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着一种身份地位达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准,仅仅是有财富还不行。也许在美国的文化氛围会崇拜一个白手起家者所创造的奇迹,但是在英国或者日本这样的国家却不行。

    已经忘记了曾经在哪本书上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你上溯三代祖辈里,曾经有人靠付出脑力或者体力维持生计,那么你穷尽一生永远也成为不了一个真正的贵族”

    是不是听着感觉很残酷这就对了,现实和真相的本质往往就是极度的残酷。

    眼下我所置身的这个环境代表了一个阶层,我所从来没有接触过,而且是一个鹿儿岛渔夫的儿子也不可能接触过的阶层。可是眼下我却明明白白的就在这里,只能够让我感叹世事的无常。

    然而这一切都是怎么开始的至今让我回味起来,还是有些不可思议如在梦里。

    就在两个星期之前全国大学合气道大赛结束了,毫无意外的没有取得冠军而只取得了第四名,连三甲都没能进去,使我们的那位“大猩猩”社长对此满怀怨念。不过就是这样也已经开创了东大合气道社建社以来的先河,照我看是完全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了,至少我是不会为此对大学这一段人生经历产生某种失落。

    比较值得一说的是关于对于这次大赛的人员组织,被震惊了的可绝对不止是我一个人,所有场次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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