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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南有乔木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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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了一个星期的换洗衣物。

    下午的时候田蜜接到了乔楠一个助理的电话,听声音应该不是在机场的那个。他说,他们已经到上海了,乔总在开会,让他通知太太一声。

    从这之后,她每个星期都会接到乔楠助理的电话,简明扼要的告诉她乔总在上海很好,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她总是摇摇头,她能有什么事。然后她会像一个尽责的太太那样回答:“我知道了,麻烦你告诉他我很好,请他保重身体,不要只顾着工作。”

    乔楠走后田蜜的生活平静了下来,也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乔楠送给她的结婚礼物是一辆法拉利跑车,白色的车身,初见时照亮了她的眼睛。把车钥匙递给她时,乔楠要她保证时速不超过八十公里每小时,田蜜答应了他。乔雨听到时,对着乔楠嘲笑了一句,你应该送一辆qq的。

    田蜜偶尔会开着车沿着江边兜一圈,看看那波光潋滟的江水,有时候也和乔雨两个人出去逛街。日子打发起来也很容易就过去了,不知不觉间,乔楠都离开几个星期了。

    乔雨渐渐的忙碌了起来,她告诉田蜜她在工作,且让田蜜帮她保守秘密,不要告诉她哥哥。女人的友谊要是发展起来总是来得很快的,田蜜莫名的喜欢乔雨。她想到她曾经对乔楠提过工作的事和乔楠的反应,也就随乔雨去了。她明白工作对一个人的意义大于金钱,她不想剥夺乔雨的快乐。但是奇怪的是她没有想过再继续工作,首先当然是基于现实层面的考量,她知道那场婚礼过后,她的面孔已经被很多大公司的高管记住了,其次是她也不想没事找事。也许她是不想给乔楠惹麻烦,也许也只是她自己不想再想起那些工作上的事。她只是懒惰了。

    乔楠走后的一个月,她接到了一个她从没预料到的电话。电话是打到她手机上来的,知道她这个手机号码的人很少,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想一想她父亲的身份,她也不奇怪了。 她大学的室友唐雪媚在电话里邀请她一起出去喝茶。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就去了。

    唐雪媚比她要到的早,她坐下来后,礼貌的道歉:“不好意思,来晚了。”

    唐雪媚脸上的表情还是和以前一样,淡淡的微笑,只是声音略微要亲密一点,“没事,我们还需要讲这些话吗”

    她这一句话,让田蜜高兴了起来,她们毕竟是曾经住在同一个宿舍四年的室友,比一般同学还要更亲密。她也就放松下来,笑着看她招来服务员给她们斟茶。

    抿了一口茶,唐雪媚倒是首先讲起了以前在学校的事。田蜜跟着她一起说下去了。

    话题由校园到班级,又由班级到宿舍,提到她们宿舍的四个人时,唐雪媚问:“我记得以前你和林欢最要好,她现在怎么样在哪儿”

    田蜜笑了笑,简单的回答:“她现在在美国,明年年初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出来聚聚吧。”

    话说到了这儿,她就顺口问了一句,“你有粟馨仪的消息吗”

    唐雪媚敛眉想了想,“粟馨仪吗毕业后就没见过她了。”

    “这样啊。”

    粟馨仪是也是她们宿舍的,话不多,但是田蜜记得她腼腆的微笑,她们虽然没有什么深入的交流,但是相处的也很好。她家也在本地,经常不在学校留宿,平时也好像很忙的样子。

    那天她们续完旧喝完茶也到了晚餐时间,唐雪媚提议一起吃晚餐,田蜜接受了。两人到了停车场,唐雪媚看到她的车时,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田蜜看她的眼光一直停留在车子上便问道。

    “你这车是特别订制的吧”唐雪媚笑了笑,“挺漂亮的。”

    田蜜其实并不是很清楚,所以也笑了笑不好说什么,上了车。

    吃完晚餐离开餐厅之前,唐雪媚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你的结婚礼物,虽然有点晚。”

    田蜜见是一个首饰盒子,她认出了品牌,不知道该不该接受。

    “难道乔太太是嫌我的礼轻了”唐雪媚开玩笑似的说道。

    田蜜笑了笑,“你瞎说什么”到底还是道了谢收下了她的礼物。

    回到家打开盒子时,田蜜却吓了一跳,tiffany的钻石项链,大颗大颗的钻石闪的她眼花,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珠宝首饰她也见过不少,她手上的钻戒就是tiffany,经典的老样子,设计简单,上面的钻石看着舒服,不像那串钻石那样耀眼。

    田蜜一瞬间就明白了这并不是一次“免费的晚餐”,这个项链让她不安起来。

    她拿给乔雨看,乔雨有点吃惊,叫道:“嫂子,你同学真是大手笔。”

    她拿出手机想给唐雪媚打电话,可是礼收了她不知道该怎样退回去,而且贸然退回去也是很无礼的行为。

    乔雨笑道:“以后找个机会也回送她一个差不多的就行了。”

    这句话点醒了她,她并不想和以前的室友绝交,就把项链的事暂时放下了。

    乔楠一直没有回来,他的助理在电话里说有点事情要处理。田蜜无聊时也看过报纸和一些财经杂志,居然有报道说,乔华这次要把大中华区总部迁移到上海去,接着就有记者挖出了乔家和上海的渊源。也有报道抨击这纯属瞎猜,理由是乔总曾经常驻北京分公司达半年之久,也没有把大中华区总部迁移到北京去。报道还详细叙述了乔家的老太爷当年是怎么从g市到香港的,又怎么从香港到纽约,在白人世界里打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然后又怎么把纽约的公司扔给儿子,自己带着年幼的孙子回国定居,发展起来在中国的基地,最后还大赞了一番老爷子落叶归根的想法。报道很详细,乔家三代的主要经历都按照时间顺序一一列举出来。田蜜初见时有点想笑,没想到现在的财经杂志也这么八卦,但是看完后才发现这些居然都是她不知道的。她知道乔楠是在美国完成的硕士学位,但是她不知道他其实小学到高中一直跟着爷爷在中国生活。她怔怔的坐了一会儿,又拿出那一本杂志把有关于乔楠的部分仔细的看了一遍。

    从这以后,田蜜开始定期阅读部分报纸和财经杂志。

    乔楠走后三个月,又有了最新报道,乔华在上海成功并购一间生物制药公司,且在一场名流云集的拍卖会上高调买下了江边一块商业用地。就在各种针对乔华的报道轰轰烈烈的预测制药业未来的前景和纷纷猜测这地是不是用来盖乔华在上海的总部大楼时,乔楠人却已经从上海回来了。

    在此之前的那一个星期,田蜜却反常的并没有接到乔楠的助理从上海打来的电话,有关于乔楠的消息她也是从一些报道上知道的。

    第二十八章

    那一天早上她醒的比平时要早一点,也许是晚上睡早了。她睁开眼时,外面的天空还没有大亮,她动了动身体,觉得精神很好,然后就坐了起来,眼睛看向露台的方向那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她楞了一下,很快的扭开了房间的壁灯。她没有看错,的确是乔楠坐在窗户旁边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她。他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在他幽暗的眼神下,她就那样坐在床上看着他。他身上还穿着正装,头发略微有点乱,搭在额头上,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垂下来。

    半晌后,她想他应该需要休息,下床走到浴室给他放好洗澡水,还倒了一点缓解疲劳的香精。做好这些,她走到更衣间拿出他的睡衣,放在浴室的架子上,最后走到他的面前。“去洗澡吧。”

    乔楠看了她一眼,走进了浴室。

    他从浴室出来时,田蜜从露台上走回房间里面。

    “你是先吃早餐还是先睡觉我熬了粥。”

    乔楠坐在床上,眼睛盯着她。“田蜜,你过来。”

    田蜜向床边走去。

    乔楠忽然伸手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胸前,有一会儿他就维持这个姿势没有说话。

    田蜜慢慢的伸出手搭在他的肩上。

    乔楠抱起她放在床上。“陪我睡会儿觉。”

    “好”

    乔楠关了灯,躺了下来,把她圈在怀里,他们面对着面,她的头枕着他的手臂。他应该是累了,很快就陷入了睡眠,田蜜闭着眼睛,听着乔楠均匀的呼吸声,不敢移动身体。

    乔楠这一觉睡到上午十点钟。

    看见他睁开了眼睛,田蜜在他怀里动了动。“我去给你把早餐拿进来。”

    “下去吃吧。”乔楠坐了起来。

    吃完早餐,乔楠进了书房,田蜜在厨房和厨子张罗着中午该做什么。

    中午吃饭时,乔楠看了眼乔雨的位置。“乔雨呢”

    田蜜嗫嚅着说:“她出去见朋友了。”

    乔楠抬起头直直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吃饭,没有再问下去。

    晚上他们在外面吃的饭,一家湘菜馆。田蜜知道乔楠不怎么吃辣,所以嘱咐服务员不要放辣。

    乔楠却说:“放吧,没事。”

    吃完饭,他开车载她回家,也许走近路会碰上堵车,他绕了很远的一圈路。

    在一条马路上的一个公交车站附近,乔楠停下车,看着她,说:“田蜜,去给我买瓶矿泉水。”

    “哦,好。”田蜜打开车门,下车,朝着那棵树走去。

    她知道树的后面有一个便利商店。

    太久了,那一夜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可是,田蜜对这一带并不陌生。后来无数次,在她的回忆里,她试图还原那一夜时,偶尔会想为什么那晚她没有碰上抢劫、强 暴或者别的其他的事故呢这又说明了那晚其实她也是幸运的,这样想来她总会笑一笑。

    买好矿泉水,再次从马路边那棵树下经过时,她下意识的停了一会儿,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把矿泉水递给乔楠时,田蜜说:“以后还是别吃辣了。”

    “和辣椒没有关系。”乔楠扭开瓶盖,喝了一口水。“我只是口渴了。”

    乔楠又连着喝了几口水,并不急着开车离开。

    车子里面的广播循环播放着同一首曲子,没有唱词,只是纯音乐。是古筝和萧的合奏,田蜜只听出来了这两种乐器。曲调很熟悉,初听时,有那么一点点明媚清新,再听下去,一切又都变了。听久了,那箫声渐渐的像二胡,从涓涓的泉眼流出来的热泪,又像笛声,昆曲里面的笛声,又像是隔着长久的岁月悠悠的传递过来。

    也许是旧时的曲子。

    田蜜的膝盖开始隐隐作痛,慌慌张张的伸出手她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触到播放器时,眼睛模糊的连上面的按键都看不清,只是胡乱的按下了一个键。

    相似的音乐声又响起的瞬间,她终于知道她刚刚是要寻找停止键。

    前面的伴奏乐停了下来,她已经动不了手了,是邓丽君的声音。

    “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人隔千里路悠悠月色朦朦夜未尽,周遭寂寞宁静人隔千里无音讯,欲待遥问终无凭,请明月代传信,寄我片纸儿为离情”

    其实她的声音一点都不甜蜜。

    田蜜终于想起来前面那首曲子的名字了,她像发了疯一样,又按了那个键。

    “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

    这样苍茫的声音,这么旧的调子。

    田蜜已经着魔了,又要去按那个键。

    乔楠的手按在了她的手上。

    “这次是徐小凤唱的,也不好听吗”

    田蜜还是按了下去。

    纵然乐器不一样,还是一样的曲调,连前奏都一样。

    “这是梅艳芳唱的,下面还有二胡,小提琴,钢琴,还有几个版本,我记不清了。”不等田蜜伸手,乔楠已经按下去了。“这张唱片只有一只曲子,你不喜欢我们就不听。”

    那让人迷乱的音乐声终于彻底平息了,车子里面恢复了安静,田蜜也渐渐的脱离了刚刚的迷情。

    “乔楠,我们回家吧。”

    “好。”

    沉默了一会儿,车子还是停在原地。

    乔楠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田蜜,你想我吗”

    田蜜一震,抬头就对上了他的眼睛,他正在专注的看着她。

    他又连着问了一遍,“你有没有想过我”

    她没有预料到他会这样问,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在他专注的视线下,也忘了闪躲,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田蜜,我输了。”乔楠探出身体,吻上了她,辗转缠绵了很久,在她的嘴角模糊呓语。

    他说:“田蜜,我想你。一直,都很想你。”

    这句话久久的缠绕在田蜜的耳边,一直到回家,她耳边恍惚还有他的声音,低沉的,软弱的声音。

    这样的乔楠是陌生的,也是她无力抵抗的。

    洗完澡,田蜜站在盥洗室的镜子前,在这么多年以后,第一次认真的看镜子里的那个女人。正如她忘了剪头发一样,她也很久没有仔细的看看自己。

    她打开房间门走进去时,乔楠坐在那张她惯常坐着百~万\小说等他的沙发上。田蜜在他眼神的注视下,不由自主的向他走去。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她忽然被一股力道拉向前。

    乔楠伸手握住了她的腰,用力往前一带,她扑到在他的身上。他顺势抱住她靠上来的身体,压在自己腿上,扳住她的肩,吻像狂风暴雨一样急剧的落了下来。这个吻和车子里的那个吻不同,带有很大的需求性,饥渴的箍住她吮吸舔咬。

    被压倒在床上的那一刻,田蜜身上的衣物早已经全数退尽,发丝散乱,像墨菊一样泼了一大片。乔楠用力握住了她的肩,田蜜在他的身下抖了一下,偏过头看到了床头柜上摆放的那张结婚照,他们手牵着手站在院子里的榕树下。她抵住他胸膛的手渐渐的放松了力道,终于垂了下来。

    这一晚乔楠用实际行动诉说了她的身体之于他的意义,毫不停歇的向她索取,却并没有粗暴的待她,后来还乐此不疲变得极有耐心和技巧的引逗她。她承受着他坚定的占有性的动作,在他身下只能模糊的想着,原来男人和女人也是可以这样的。

    他们两人的蜜月施施然的到来了。春光旖旎,满室芳菲。

    乔楠有三天没有去上班,田蜜有三天没有踏出过他们的房间。

    那三天乔楠需索无度,不知疲倦,对她的身体产生了空前的兴趣,表现的完全像一个“荒滛无度”的男人。她一个随便的动作总能引发他的热情,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有时候半夜她睡醒了,会看见他睁着眼睛看她,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会沉默的堵住她的嘴巴,健壮的身体再次紧紧的覆盖住她。

    他带她尝试在房间不同的地方做爱,甚至连她的书房都去了。在白日明亮的灯光下,她躺在他的身下,看着那架子上的书,开始想着,也许她从来都没有读懂过他。

    她以为她懂,其实她不懂。

    从这以后,乔楠明显的缠她缠的紧,下班回来了就会找她,晚上他在书房时,要她坐在他的书房百~万\小说。有时候她从书中抬头,看着他认真工作的表情,就会忍不住想起他在她身上沾满欲望的脸庞,暗夜中那些激烈的纠缠,情动时他在她耳边的呢喃一个人原来可以有这么多不同的面貌。

    乔楠好像喜欢上了喂她吃饭。

    田蜜嘟嚷着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能吃饭。”

    乔楠不置一词,只是笑了笑,仍然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田蜜探手想抢来勺子,他却握的死紧。“别闹”他把手再往她嘴边推进一点。“快点吃。”

    田蜜不情不愿的张嘴,吞食。

    “我要自己吃,我又不是小孩子”她趁着间隙,又老话重提。

    乔楠又喂了一口鸡蛋羹。“你是不是想说我有恋童癖”他看着她,满脸是笑。

    田蜜浑身燥热了起来,极不自然的低着头吞咽着嘴里的食物。

    “哥,你怎么也在家”乔雨哼着歌走进餐厅,并没有注意到里面两个人的动作。

    “你还记得回家吃晚饭我以为你忙到忘记了。”

    乔雨敏感的从哥哥的口气里面感觉到了“危险”,开始反击。“我再忙也没有你忙呀,忙到都忘了有个家。天要下红雨了还是太阳改从西边出来了一走几个月的人,现在又天天回来吃晚饭”

    乔雨这番夹枪带棍的话说完,才有勇气朝乔楠看过去,这一看她更觉出了不正常。

    “哥,你拿着勺子做什么”目光落到田蜜身上又成了关心,“嫂子,你不舒服吗”

    “我没事。”田蜜也顾不得乔雨做何感想,站起来说,“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田蜜坐下来不久,乔楠也随后进来了。

    “你看的是什么”

    “空中剧院呀。”田蜜推着乔楠靠近的身体。“哎,你让一让,挡住我看电视了。”

    乔楠看她那如痴如醉的神态,老实的在旁边坐了下来。

    不到两分钟,他不甘被冷落,又开始发问了,“这是什么戏”

    “昆曲。”田蜜的注意力只在电视上,懒懒的答道。

    乔楠打破沙锅问到底,“我是问这演的是哪一出”

    “电视上不是有显示吗”田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知道不好好回答一番是打发不掉他了。“这是昆曲墙头马上,华文漪和岳美缇主演的。”

    “哦,讲什么”

    田蜜只装听不见“无聊”话。

    乔楠早就习惯了她的“默然”,若无其事的又问,“陌上春风遍,人间韵事多,这唱词什么意思”

    田蜜这下忍不下去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别再吵了,等我看完再说话。”

    乔楠这下越发有了提问的兴趣,“我陪你一起看,你给我讲讲这戏讲的什么”

    田蜜敷衍不过去,眼睛恋恋不舍的看着台上手握团扇婉转摆动的华文漪,开始耐着性子断断续续毫无章法的讲故事。

    这出戏看完,田蜜也讲累了,乔楠还在问着,“她又和他再一起了”

    田蜜心里不服,从来都只有她磨人的份,没有想到她也有这样的一天,可是嘴上还是在回答,“当然要在一起啊,要不然怎么团圆以前人们看戏就图个大团圆。”

    乔楠唏嘘,“这就是所谓的阳春白雪和艺术我看就是封建思想,就是俗气。”

    这句话让田蜜接受不了,她的“心头肉”怎么能容忍他这么看低,这比直接看低她还更严重,她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你看不懂就说俗,我看俗的是你我白白和你讲了几个小时,我现在才知道你根本就没看出来其中的美。”

    乔楠笑着拉住她站起来的身体,“你去哪儿你不是说我没看懂吗那你再给我讲讲”

    甜蜜刚刚涌起的那一股激愤就这么偃旗息鼓,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下来,笑道:“我才不对牛弹琴呢,不给你讲了,要看故事情节好的,你看电影去。”

    乔楠摇头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他今天才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而且底限还小的很,稍微一碰就竖起了满身的刺,不过这刺是软的,不扎人,要哄她高兴其实也很简单,只要是她喜欢的一概附和说好就行。

    圣诞节时,他们是在纽约过的,真正的乔家家宴,乔楠的姑姑、还有白人姑父也都从瑞士赶了过来。

    从美国回来后,紧接着元旦就到来了,又是新的一年了。在家里和田蜜耳鬓厮磨了三天之后,乔楠要去日本。晚上她给他收拾行李时,他突然说:“把你的东西也收一收,陪我一起去。”田蜜略感吃惊,他是去工作,带她去影响不好吧这段时间,她偶尔中午会去他的公司陪他吃午餐,然后在他办公室的休息室内等着他下班一起回家,但是带出国就不一样了。

    乔楠见她别扭的脸色,俯下头靠着衣橱门,在她耳边低低的戏弄:“放心,我有分寸的。”他的声音擦着她的耳朵,让她颤了一下。

    田蜜想起来了前几天在他办公室休息室内他对她做的事,脸红了红,这一个月以来,他彻底的让她明白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身体是可以痴迷到何种地步的,原来“夜夜笙歌”也并不是夸张的说法。 以前田蜜是相信乔楠的自制力和掌控力的,什么事他都会牢牢的控制在手里,不允许意外发生,当然更不允许自己失了分寸,现在就她推开他,关掉衣橱门,略微有点恼怒的说:“影响了工作不要怪我”

    乔楠笑了起来,“我不怪你。”他又不正经了起来,“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我保证没有人会说你是红颜祸水。”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昆曲墙头马上:

    剧情是:尚书裴行检的儿子少俊,奉唐高宗命去洛阳买花,一日经过洛阳总管李世杰的花园,在马上看见他家女儿倚墙而立,便写诗投入。李千金写了答诗,约他当夜后园相见。少俊果然从墙头跳入,被李千金乳母发现,令二人悄悄离去。少俊携李千金回到长安家中,将她藏在后花园。两人共同生活了七年,生子端端六岁,女儿重阳四岁。清明节,少俊陪同母亲外出祭奠,裴行检因身体欠佳留在家中,偶然来到花园,碰见端端兄妹,询问后得知始末。裴行检认为李千金行为失检,命少俊写休书赶李千金回家,却留下了两个小孩。李千金回到洛阳家中,因父母已亡,在家守节。后来裴少俊中进士,任官洛阳令,并将父母迎至任所,他欲与李千金复合,李千金怨恨他休了自己,执意不肯。这时裴行检才知李千金是他旧交李世杰之女,以前也曾为儿女议婚。一番说明与求情之后,李千金这才原谅了他们。夫妇二人破镜重圆。

    情节狗血的一塌糊涂啊不过封建文人写的剧本重点不在剧情而在遣词用句文学塑造上

    2oo8年12月tv11空中剧院播出华文漪岳美缇时隔多年再次联袂出演的墙头马上,感兴趣的可以去土 豆 或别的地方观赏观赏。

    我要不要更慢一点啊我怕下面的情节出来后,我会被砖头击中我胆子很小也忒怕痛那

    添加了背景音乐。

    第二十九章

    乔楠的话是值得相信的,确实没有人会说田蜜是红颜祸水,她在日本的身份是乔楠的特别助理兼此次日本行的翻译。那个在上海给田蜜打电话的助理也一起去了日本,在机场见到田蜜时,他脸色依然不变,喊了声“乔太太”。田蜜笑了笑,说:“秦先生,终于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了。”冰山这次松动了一点,有礼的回道:“我也很高兴见到乔太。”话说完就沉默的走到一边去了。在日本除了这位秦先生和分公司的总经理外,其他的人都把她当成了乔楠手底下的一个普通员工。

    田蜜和乔楠一起出去见日本客户,如果对方讲日本话,乔楠就会一本正经的讲中文让她翻译。初始时,田蜜还会在私下里给他一个白眼,明明自己都听得懂也会说,何必这么麻烦但是白眼规白眼,她心里清楚这是一种商业礼仪,也是对名族尊严的一种维护,当然在现实中来说最主要的目的还是维护乔华和乔楠的尊严,乔华的乔总怎么可能一人分饰两角兼职做翻译呢到了后来田蜜就进入了角色,重新找到了工作时的那一份专注与从容。大都数时候乔楠的发言都简洁扼要,给她省去了不少翻译的麻烦,但是也不排除他偶尔故意找她麻烦。

    有一次乔楠就在合同签订后,在同对方一起就餐庆祝合作成功时,使用了一个生僻的古汉语,田蜜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用语来替代,又没有在日本生活过,不知道这里日常生活中有没有那种说法,最后只能采取意译模糊处理。乔楠听见她的翻译时,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她一时忘了场合,瞪了他一眼,然后他听见秦先生咳嗽了一声。那一天回来后,她还特意问过他那个词语怎么翻译,乔楠的回答很认真:“我不知道,所以才想试试你是不是知道。”

    田蜜再次给了他一个白眼。

    也不是每次乔楠都带上田蜜,有时候他就会带上分公司的男性翻译,把她留在酒店,出现这种情况她就知道他们要去什么地方了。毕竟他们现在是在日本的国土上,这可是创下好几个亚洲之最的国家,最常见的是最发达的经济,最美丽的樱花,最好看的动画电影,最发达的性产业,最污秽最肮脏最龌龊最禽兽最变态的男人。最后一条田蜜认为范围不仅局限于亚洲,可以扩大到全世界。

    晚上乔楠回来时,她就拉着他的手臂,半真半假的说道:“不许去洗澡,让我先闻闻。”

    “田蜜,这是闻不出来的,要不要我教你一种方法”乔楠的笑容很真诚。

    “什么方法”

    他凑近她的脸,“很简单,不入虎岤焉得虎子。”

    田蜜一时没反应过来,转动着眼珠子。

    “想知道我做没做,你晚上自己试过了就知道。”

    她松开他的手臂,转过头不理他。

    他拉住她不让她离开,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脖子说:“我是说真的,一般男人没这么好的精力。”

    “谁知道你是不是一般男人呀。”田蜜拍掉他的手。

    乔楠大笑,“我想你应该最清楚。”

    他近来不仅对她越来越和颜悦色,话还越来越多,有事没事拉着她乱说一通,而且比以前还多了一点不正经,在床第间会说一些让她脸红心跳的“污言秽语”,偶尔逼得她口不择言的还击,他就会更高兴。田蜜也知道自己那些糊涂话他听了不笑才怪,笑完了他就会再接再厉的逗她。

    她就是笨,总是上当。

    再笨的人也知道这时候要转移话题了,这一次她没有再笨下去,扭着身子说道:“我要去洗澡了。”

    “一起吧。”

    本来也不算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又不是第一次,但是田蜜跟着他走到浴室后,脱衣服之前,脑子里忽然闪现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她拉住乔楠脱衣服的手,好奇的问道:“那些女人身材是不是都很好”

    乔楠挑动了一下眉毛,“何以见得”

    “电影里面不是有吗”

    “你看”乔楠的声音怪怪的。

    田蜜白了他一眼,“我看过色戒。”

    “真是看不出来”

    “看过色戒怎么了你要是没看,家里怎么会有碟”

    “要不我们两人回去后再看一遍”乔楠提议道。

    “书比电影好看。”田蜜笑一笑,“你看电影,我百~万\小说。”

    乔楠也笑了,“是吗你也赞同张爱玲的话”

    “什么话”

    乔楠还是笑着看她。

    田蜜看着乔楠的笑容慢慢明白了,谈到她喜欢的东西,她话总是会很多的,这时候忽然间也多话了,便滔滔不绝的把自己的感慨倒了出来。

    “其实我看这个电影也只是因为原著是张爱玲,看完后刚开始很震惊,觉得李安糟蹋了艺术,把那么好的文字转换成了一些乌七八糟的图像。”

    难得她愿意对自己讲这些话,她愿意讲,他总是愿意听的。虽然有点幼稚,乔楠还是背靠着墙,问道:“然后呢”

    田蜜笑了一笑,“沉淀下来了之后,又觉得就该这么演,如果少了那些身体语言,主旨很难阐释清楚。乔楠,你看文字何其强大,张爱玲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她看了一眼他,自然而然的就说下去了,“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阴道,到了李安这儿就凭着这一句话苦思冥想出来了几大场床戏,然后劳心劳力的请人活生生的上演,至今人们也不完全认同他阐释清楚了这一句话。”

    最后田蜜还不忘下了个总结性的评语:“我还是觉得应该要含蓄点。”

    乔楠低头沉默了,似是在思考她的一大段话有没有道理,过了会儿就笑着把她拉到怀里,“回去后我们一起。”

    田蜜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又觉得她刚刚不应该一时兴趣便乱讲一通。

    “我刚刚只是随便说说的,毕竟我也不懂艺术。”田蜜“呵呵”笑着。

    “我倒是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乔楠都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说违心之论附和她还是自己原本也这么想。“含蓄一点好啊。”

    “骗人,要是电影都含蓄,你们男人还会看吗”

    乔楠笑了起来,“你这话太绝对了。”

    田蜜再次白了他一眼,边脱衣服边开始小声咕哝着,“我就搞不懂那些污秽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你这是洁癖。”乔楠再次忍俊不禁,“田蜜,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有趣。”

    类似于这样的话田蜜,你很有趣。在乔楠心情好时,田蜜经常听到,以前不理他,现在却瞪了他一眼。

    “我怎么有趣了你才有趣。”

    乔楠的笑容越来越大,“刚刚好像还有人对的身材很好奇。”

    “我是感兴趣为什么你们男人都喜欢那样的女的。”

    “田蜜,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

    他是什么意思田蜜看着他忽然变得认真的表情,“你是说男人并不都是一样的,让我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这我知道啊。”

    乔楠顿了顿,又变成了一脸若有所思的笑容,“其实你想看,很简单。”

    田蜜这次聪明了,不再回话,他肯定没好话。

    乔楠已经自顾的说下去了,“我可以马上叫几个女人到你面前脱光了给你看。”

    他把她说的像狂似的,田蜜羞愤的提高音量,“我看女人做什么”

    “哦,你想看男人”乔楠已经开始脱衣服了,“那就只有我了。”

    最后一次和乔楠去见一个客户是在一家大酒店的餐厅,进去后对方那边的人马上站了起来。

    有人为他们介绍,轮到田蜜时,她笑了笑按照日本礼节对面前的人说道:“坂田君,很高兴认识你,请多多关照。”然后是一个标准的四十五度弯腰。

    他也弯腰回道:“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你确定是初次吗”伴着她的话,不等对面的人完全直立起来,田蜜忽然伸手甩了一巴掌给他。

    他骂了一句脏话,手已经伸出来了想回给她一巴掌。

    田蜜偏头闪过去,“你以为我还会愚蠢的再给你一次机会吗”这一次伴着她的话,又一杯水兜头淋到了他的脸上。

    这次这个日本人是真的恼了,跳起来,三两步走到田蜜身边,想狠狠的教训她一顿。

    乔楠终于不再沉默了,把田蜜拉到自己身后,冷冷的喊道:“坂田先生”

    坂田大雄压抑下火气,抹了一把脸,盯着田蜜。

    田蜜看着他依然像打量陌生人的眼光,紧握手掌,冷笑道:“你应该改名叫禽兽记得吗你这个变态,禽兽”

    田蜜的音量并不小,他初时皱眉斜睨着她,但是等田蜜的话说完后,他应该有点印象了,眯着眼,脸上一瞬间闪过一抹震惊,难以置信的看着田蜜。

    “你这个禽兽”田蜜冲到乔楠前面,想再次挥出手。

    这次乔楠制止了她,拉住了她的身体,低低的喊了一声,“田蜜。”

    田蜜再也不能面对那张污秽的脸,转身冲了出去。

    乔楠看了眼对面的人,递了个眼色给助理,赶紧追了出来。

    田蜜并没有走多远,就在餐厅门口靠着墙站着,乔楠走过去了站着回头看,才发现了她。

    田蜜在乔楠走到她面前时冷静了下来,一瞬间好像力气用尽,低着头,无力的说道:“对不起,乔楠。”

    “为什么要道歉”乔楠抬起她的下巴。

    “我搞砸了你的生意。”

    乔楠看着她的眼睛,“田蜜,他不重要。”

    田蜜怔怔的看着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乔楠,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你说。”

    她伸手抱住他,“你以后再也不要和他有任何生意上的往来,好吗”

    “我答应你。”

    “这下我真成红颜祸水了。”田蜜苦笑。

    “田蜜,你永远都成不了红颜祸水。”

    他又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田蜜却还是问道:“为什么”

    “我不会让你成为红颜祸水。”乔楠认真的说道。

    因为红颜祸水通常都没有好下场。杨玉环已经用生命证明了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那一天他们后来在下雪的东京街头走了很久,才一身雪花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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